毕竟还有父亲的命,总归是她赚了。
何况她并不认为自己是在找死,道阻且长,即使她单枪匹马修炼天狂,也该是迎难而上。
然而不等她开口安慰,阴长黎先停下脚步:“但是,我依然不会放开你。”
他侧身面朝向她,伸手将她头顶花苞上的落雪掸走,“我要尽快觉醒,换我来保护你,看看谁还敢再在你面前说,你跟在我身边是在自取灭亡。”
得,又开始肉麻了,项海葵翻起白眼,可这白眼翻到一半,瞧见他的神情,她将不屑略微收了收。
不是一贯的严肃认真,是一种云淡风轻中带着点儿戏谑的神情。
莫名让她想起玉简里老板那缕意识消散之前,写出“等我”时的模样。
她心中倏然一紧,再没有比现在更直观的感受,老板距离觉醒,真的只有一步之遥了。
怎么办!
自己会被打死吗?
项海葵硬邦邦的伸出手,去夺他手里遮雪的伞,从现在起,她得开始表现一下了。
岂料他非但不松手,另一只手也覆上来,将她的手背完全覆盖住:“你的手怎么比我还冰了?”
他弯下腰,朝手心里呵了口气。
出来时两人都心事重重,一个忘记披斗篷了,另一个也忘记提醒。
一路从剑道院往客栈走,阴长黎已经吸引无数女修的目光。
而今瞧见这一幕,都确定了他与这背剑的女子是一对儿。
一水儿羡慕的目光砸在项海葵脑袋上,换成自己,这会儿心中必定是小鹿乱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