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箓对面的人在紧急联络他,阴长黎不知是谁,而且,解封这种对符似乎需要特定的法咒。

路溪桥一眼认出:“我家的符!”

阴长黎坐起身,顺水推舟:“应该是找你的。”

路溪桥掐诀解封那道符。

符箓燃烧起来,传出一个儒雅男声:“大师,别来无恙。”

路溪桥用口型对项海葵道:“我爹!”

项海葵点头,是路家家主路正途,传说中掌控中州三分资源的大财主。

阴长黎:“是想问我解封蜃妖进展如何?”

符箓对面:“此事不急,我收到银沙城主项衡递过来的消息,我那不成器的二儿子跑去了边关,他大哥大姐已经动身前去银沙了,但路途遥远,即使最快的飞舟,也需十日,在这段期间,还希望大师多多照拂他一二。”

言辞恳切,甚至有些伏低。

路溪桥愤慨:“爹,至于吗?我都六品了,难道不懂回家?您搞这么大动静,回头王都那些人又要嘲笑我没断奶了!”

符箓对面显然没预料到儿子也在,沉默会儿,声音瞬间从儒雅变成泼妇:“你个小王八蛋,整日里就知道给你老子找麻烦!”

路溪桥撇嘴:“您真难伺候,我在家待着,您说看见我就烦,我出来干大事,您又说我是惹是生非。”

符箓对面:“你干大事?我看是大事干你吧!”

路溪桥面上挂不住了:“您说话注意点,这还有别人呢。”

符箓对面以为他说的“别人”是道辰,没往别处想,毕竟道辰不可能当着太多人对接符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