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清楚那个总是不喜欢摸他的人为什么要把照顾他的主人抱走。它想念主人温柔的怀抱,它想在膝头撒娇,然后蜷在主人怀里暖暖地睡上一觉。
可房间里的人早就已经无暇顾及它的感受。
吻到难舍难分的时候沈念也会神思恍惚地想起曾经。
是什么时候动心的呢?好像也说不清了。
春去秋来,时间走得那么快,世界倒置又回转,如今久别重逢,就连曾经刻骨铭心的离别都变得单薄。
他是个故作冷情的人,不擅长说爱,更畏惧说爱。
他的心曾经在八岁那年的冬天支离破碎,尽管他尽力用强装的坚忍缝补,却还是阻挡不了冬日的寒风凛冽。
但就是这个在他眼中尚且青涩的少年,却给了他一生都在寻觅的温暖。
——————————————
漫长的一吻结束,沈念已经精疲力尽。
手术的恢复期很长,这段时间他总是这样,容易困乏容易倦怠。
所幸傅予城还知道节制,也清楚自家爱人现在的身体情况不容他放肆。
他们在帝都八月暖阳冽冽的午后昏沉睡去,醒来的时候窗外暮色沉沉,橘黄色的薄雾缓慢流淌。
傅予城看了眼时间,离白景晨回来还剩半个小时。他放轻动作下了楼,开门的时候门外的橘猫望着他发出响亮的喵叫,似乎是在和他生气。
他不想吵醒还在睡觉的沈念,于是就抱着猫下楼,又是添猫粮又是开罐头,总算是把猫伺候得舒舒服服,不再想着上楼而是回了猫窝给自己舔毛。
“哥,我回来了!”白景晨一进门就喜气洋洋地冲着在客厅喝茶的傅予城喊了声证明自己回来了。对于这种当了电灯泡还一点自觉都没有的傻缺,傅予城自然没什么好脸色,瞥了他一眼就把门口邮箱里的外卖菜单扔给他。
“沈念身体不舒服在睡觉,晚饭你自己看着办,想吃什么自己点,我来付钱。”傅予城把茶杯一放,“等会我有事要出趟门,可能会比较晚回来。你去学习还是打游戏都随你,但是保持安静别吵吵嚷嚷,如果沈念醒了你就点份外卖,他喜欢吃的我都做好了记号,你问他一声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