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窗边一直等到那人的身影久久地消失在视线里,才扑通一声躲进了窗下的阴影里。
他想,他大概是醉了。
他甚至嫉妒一朵木槿,嫉妒它能被那人捧在指尖,似乎只要风轻轻托起花瓣,就能从那人的唇上讨要一个奖赏般温柔的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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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出家里落灰的玻璃花瓶。
母亲在世的时候很喜欢在家里放些新鲜剪下的花,她是个喜欢追求生活的女人,对花草有着别样的钟爱。他受了母亲的影响,也对花花草草情有独钟。但自从母亲去世后家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他成天忙着学业和生活,这栋陈旧冷清的房子里已经许久没有花香氤氲。
他把那朵已经有些萎靡的木槿花轻轻放进盛水的玻璃瓶里。
那个人对他而言,一定是非常重要吧。他沾了点水洒在了木槿有些萎靡的花瓣上,不然谁会愿意千里迢迢地从北方来到这里,每天不辞辛苦地在窗台放一支木槿。
但如果那个人也把他看得重要,就应该在那朵木槿花出现在窗台的第一天就去找他,而不是这么久过去了都无人造访。
毕竟等待一个不知道会不会回来的人,是一件非常难熬的事。如果不能保证自己如期归来,就不要轻易地给别人希望,不要让别人为一个谎言虚掷年华。
沈念叹了口气,然后捧起花瓶,把那支木槿和他侍弄的花草放在了一起。
如果能让他早点等到想等的人就好了。
木槿花虽然好看,但剪下来就成了死物,与其把它插在花瓶里供人观赏,倒不如由着它开在枝头烂漫。
如果等的人终究不会来,那还是早些放下执念,别再留恋过去自寻烦恼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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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傅予城梦见了上辈子的沈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