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徐明海目光扫到三点钟的方向有个白t恤闪过。他立刻飞奔上去,一把狠狠钳住对方的肩膀,手指几乎陷进骨缝里。
“果子!!!”
那人扭过头。
不,不是果子。徐明海倒吸一口凉气。这人压根儿和果子八竿子打不着,也远没有刚才看上去那么高。难道是自己眼花?不可能,就算眼花,感觉总是骗不了人的。那是耳鬓厮磨了十多年才滋养出的默契,不可能错。
“先生,你抓得人家很痛哎。”白t恤哭丧着脸。
徐明海讪讪地松开手,失望之情溢于言表:“不好意思,认错人。”
“算了,看在你这么帅的份上,人家原谅你啦。”白t恤眨眨眼,抬手戳了下徐明海硬硬的胸肌,“北方人?”
徐明海平白被吃了记豆腐,也没空生气,继续往车站人多的方向跑去。他一面跑,一面放肆大喊,恨不得把自己心肝脾胃肾全部零件都掏出来,让它们一齐去找果子。
果子,你明明在的!你出来吧,这里不是北京的那个烂尾楼,咱不玩捉迷藏了,好不好?
“阿秋?”
红磡体育馆的露台停车场内,华嘉辉见对方迟迟不上车,便问:“是不是把东西落在馆里了?”
秋实摇头,蹙眉道:“只是……隐约听见有人在喊我。”
“就跟你讲读书不要太用功,会很早眼花耳聋的。”华嘉辉笑。
秋实强压下如雷的心跳。是啊,怎么可能是徐明海呢?他只会出现在自己一个又一个的梦里。一会儿在大雪山上呼朋唤友;一会儿赶着去相亲。每晚都忙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