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说一天给我五毛钱,那能不能……能不能先预支我一年的?”秋实终于逼自己把这句话说出了口。想来自己昨天才刺了人家一句,今天就厚着脸皮来主动揽活儿,真够难为情的。

“一年的?!”衡烨倒吸一口凉气。

秋实见对方吃惊成这个样子,心想八成没戏了。看来就算是“财主”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出100块钱来。

衡烨:“那是多少钱?”

“……”

秋实只好给衡烨做小学算数题:“05乘以200,100块钱。”

“嗨!你早说不得了吗,卖什么关子啊?”衡烨做了个拭汗的动作,“不就100块钱吗?我今儿没带着,明儿就给你。”

幸福来得居然如此猝不及防。秋实一时有些发愣,下意识就问:“你明天真能给我?”

“骗你干嘛?我只是学习不好,但说话一向算话。”衡烨笑嘻嘻地摘下脖子上的线控耳机晃了晃,“既然不用抄作业了,趁着还没上课,咱俩听会儿小虎队呗。”

于是秋实被迫坐到了衡烨的身边。随着音乐在耳边响起,嘴巴里还被顺手塞了瓶插着吸管的喜乐,秋实由此莫名想到一个词:卖身葬父。

财主没有吹牛。周五课间的时候秋实就收到了自己预支的年薪——10张被夹在「挪威的森林」的“大团结”。

“我去了趟王府井的新华书店,看见好多人都在排队买这个呢。”衡烨的语气很得意,“你不是爱看书吗?我就凑热闹也买了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