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童拼命往沈鹤之处躲,他靠在沈鹤之的腿边,抓着沈鹤之的裤脚祈求道:“公子救救我!小的若不是走投无路,肯定不会去偷她的包子的!”

沈鹤之穿着打扮和通身气派,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公子,给十个胆子也不敢挨他一下的。

妇人的扫把不敢打下去,只得收了回来,脸上带着一些为难和一些未消的狠色,作出好心的模样对沈鹤之道:“这位少爷,您别听这臭小子鬼话。”

“小妇也不是冷血之人,以前也信了他的话,对他偷包子之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您不知道,这小子得寸进尺!一开始还知道偷一些卖不掉的干馒头,渐渐就开始飘了,竟连肉包子都敢偷!”

小童梗着脖子辩解道:“我没飘!我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妇人眼睛一瞪,吓得小童抖了抖。

小童眼里积蓄起泪花,说话的声音也带上了哭腔:“小妞儿快死了,她说想吃肉包子,我也没钱买,我才…”

妇人听后顿了顿,还是板起脸道:“她要死了是她命不好,我的肉包子不是大风刮来的,卖包子的也不止我一家,你不就是欺负老娘心善,专盯着我一个吗?”

“我…”小童咬了咬干涩开裂,甚至沾染了黑色污迹的唇:“二街的李叔看到我就拿石头板凳仍我,只有老板娘…”

妇人冷笑一声:“你看不是?!”

“我…我…”

正在对峙的妇人不知道,她面前干净无一物的桌面上,还躲着一只巴掌大的小狐狸,正一言不发的看着。

沈鹤之被小童捏着裤脚,面上还算镇定,心里却有些不知所措。他一个养尊处优的小皇子,哪里遇到过这种阵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