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安看着下面的人在乱了一阵之后,又恢复了先前哭丧的样子,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白天不是他通常活动的时间,一会儿晚上还要吸收月华之力修行,现在心情也好了,不如回去补觉吧。
六安起身,抖了抖身上的狐狸毛,毫不留恋的走了。
…
沈鹤之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他的贴身侍从柳富儿正坐在床头的矮凳上打盹,看起来应该是累极了。
沈鹤之坐起来,就听到肚子一阵响动。
饿,很饿。
柳富儿仰着头,微张着嘴,睡相有些难看。听到沈鹤之肚子打鼓,浑身一震,猛的清醒过来,就对上了沈鹤之的眼睛。
“砰”
柳富儿身体往前一滑,便跪在了地上:“小的该死,小的竟然睡着了,请小皇子责罚!”
沈鹤之皱了皱眉,对于这自小跟随在他身边的柳富儿如此诚惶诚恐的模样有些不满,却终究没有说什么。
“现在什么时候了?父皇…母后的…呢?”
柳富儿道:“您,已经昏睡三天了。”
“三天?”怪不得他如此饥饿。
“是,”不用沈鹤之询问,柳富儿便一咕噜的说了:“先皇和先皇后的棺椁已经在送往皇陵的路上了。”
“这么快?”
沈鹤之深吸一口气,柳富儿抖了抖身子:“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