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奇怪啊,该做的不该做的比这过分的都做了,他却跟个愣头青似的为一次牵手而疯狂悸动,像没见过世面。
等电梯的人很多,盛褚征询傅远南的意见:“走楼梯吧?”
其实也不是征询,他们自然而然地走了楼梯,楼梯人很少,只有等不及电梯的人急匆匆地跑上跑下,没人注意到他们。
盛褚偷偷凑过去亲在傅远南嘴角,倏地一下,蜻蜓点水般过去了。傅远南还没反应过来,侧过头看见盛褚狡黠的眼睛弯成一弯新月,盛褚说:“奖励不怕痛的小同学一下。”
傅远南刚想说这算哪门子奖励,最后还是绷不住嘴角漾开的笑意,笑了起来。
他们一起跑下四楼,到二楼的时候,一对穿着黑衣的男女和盛褚擦肩而过,盛褚觉得眼熟,回头看了眼。
“等下。”他送开傅远南的手,返身往上跑去,经过那对男女,确认这两张脸他见过。
在那个阳光很好的下午,黑色的轿车和被抬出去的大爷。他相信他的记忆没有出错。
盛褚匆匆跑了几步拦在男女前,喘着气说:“你好,打扰一下,我能不能问问,陆……”
陆庭章这三个字,险险让他咬了舌头,于是他改口:“陆爷爷的葬礼,我能参加吗?”
黑衣服的女人有些困惑:“你是?”
“我住在爷爷楼上,是爷爷的邻居。”盛褚说,“之前帮爷爷代养过牛奶……就是那只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