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对这个人起了兴趣,跟着人跑出店里,说:“我要把这匹布铰了,然后拿去填粪坑。”
盛褚困惑了,这位大哥是在干什么,有钱所以为所欲为吗?
你拿软烟罗修厕所管我什么事啊?
给穷苦百姓捐一点不好吗?真就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呗?
于是盛褚说:“你有病吗?管我什么事?”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会为什么胆子这么大,一点也不害怕钟时鹭把他就地正法了。反正话已经说出口,就像泼出去的水,收也收不回来。
大不了钟时鹭把他杀了,下个世界再见。
被骂了的钟时鹭可能真的是脑子有点问题,竟然不觉得盛褚是在骂他,反而觉得盛褚的表现十分能勾起他的兴趣,连带着看盛褚的脸都变得眉清目秀了起来。
是他以前没有好好打量过盛褚的脸,其实岳阳派掌门之子,长得确实不赖。
钟时鹭问:“公子过年也留在澹州吗?”
盛褚答:“对,听说澹州除夕夜烟花极美,想留下来看看。”
钟时鹭笑起来。钟时鹭本来就生得好,侧脸刀削斧刻般精致立体,就是有些阴郁,此刻好被他的笑化解,那张脸再无别的缺陷,叫人见了只在脑海里留下过目不忘四个大字。
他说:“那除夕夜我必提两坛上好的梨花白,请公子一起去白马塔塔尖赏烟花,公子可一定不要忘了约定。”
然后钟时鹭不知道怎么想的,转头就使了轻功淹没在人群里了。连拒绝的机会都没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