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褚又在明知故问了。傅远南走下来,站到盛褚身边,轻轻揉了揉盛褚的头发:“过来看看你和牛奶。”
看什么呢,看他很狼狈吗?
坦白讲盛褚还是有那么一点包袱,希望自己永远对外释放快乐。可晚上太折磨人,他一闭上眼睛,就想起自己曾经养过的猫。睡不着,这才下来看看。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之前养过一只猫,也是只橘猫,叫皮皮,它真的很皮。它喜欢咬我妈留下来的毛线球,然后不得不吃很多化毛膏……有一天,可能是我照顾不周吧,它开始不吃不喝,我带它去了医院,医生说它是胃癌晚期,而且心脏也不好,无法做手术,建议我安乐死。”
“我看着它在我膝头张着嘴大喘气,吐着舌头,眼睛瞪得特别大……医生说猫猫狗狗都是很能熬痛的,如果不是特别疼痛,它们绝对不会表现出来。所以我特别伤心,我觉得是我没有仔细观察它的异常行为,如果我早些来医院,说不定就能救它。”
“它太痛苦了,我受不了,最后还是给它选择了安乐死。它是在我怀里死掉的,那时候它才三岁。”
盛褚又开始碎碎念他过去的事情,傅远南看过,但没有特别记住这件事。此刻听盛褚讲起,才回忆起来一些细节。
比如,盛褚把皮皮的骨灰埋在了他妈旁边。
“我说过我不喜欢养小动物,因为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可是我妈走了后家里真的很空空荡荡……就是那种,你懂吗,睁开眼睛,面对的只有空气,这个家里活着的只有你。所以我买了一只猫,结果只陪了我三年。”
说到这里他抬头看傅远南,眼睛里已经一片水光,他说:“傅远南,我好像还是,不是很能够接受离别。”
如果有更好的选择,没有人能够接受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