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喂了。”猫箱里的牛奶朝盛褚很凶地喵了一声,盛褚汪了回去,扭头跟大爷继续唠嗑,“牛奶今天怎么了?”
“有点拉稀。”大爷说。他从自己的包里翻钥匙,翻半天,手像筛糠似的不住地抖,拿着钥匙半天才能对准锁孔插进去。盛褚勤快,替大爷把猫箱捧进门里,大爷跟他道谢:“哎,谢谢喽。”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于是盛褚摆摆手,笑容灿烂:“应该的,我们先回家啦。”
一楼的大门吱呀一声被合上了。
傅远南没插过嘴,出于礼貌,等到大爷关上了门,才压低声音问道:“大爷几岁了?看着……”
“这种问题你不应该自己调查吗?”盛褚打趣,“你的权限呢?”
“不过我如果记的没错的话,应该得有快八十了。大爷也是,身体越来越差,我明明记得前几年手还不怎么抖的。”
傅远南垂眸,定定地出了一会神,才应了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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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三十一号的晚上,傅远南在收拾行李,半夜起来喝水的盛褚路过,看见从门缝里漏出来的一隙光亮,脚步顿住。
他下意识看了一眼手机,意识到这个点傅远南本该睡了。
盛褚去厨房给自己的搪瓷杯灌满水,端着走去傅远南房间门口,敲了敲门。
傅远南朗声道:“进来吧。”
傅远南的房间一如既往的敞亮,这种敞亮并不因为房间很大,而是因为收拾得过分整齐干净,从而显得空旷。地板上摊开的箱子占据唯一的过道,横亘在二人中间,盛褚说:“十二点过了,你竟然还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