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了半天,傅远南才不情不愿地唱起了生日快乐歌。他唱得慢吞吞的,又轻又柔,盛褚等不及他把歌唱完,闭着眼睛就把蜡烛一口气全吹灭。包厢陷入一片昏暗。盛褚歪着头凑在傅远南耳边小声说:“你知道我许了什么愿望吗?快猜一猜,跟你有关。”

提及跟他有关,傅远南便开始紧张,一颗心脏抑制不住地狂跳:“什么啊……我猜不到。”

盛褚坏心眼地一笑:“希望你帮我写完寒假作业。”

傅远南:“……”

我不是真的人,但你是真的狗。

包厢的灯又突然被面无表情的崔原“啪”地一下拉开了。傅远南看崔原本就气不打一处来,回头望见成功做了恶作剧并且得意的盛褚,更是脸黑。

在吃饭的这段时间里,除了盛褚就没人开心,而且盛褚浑然不觉这之间的微妙气氛,他实在是快乐过了头,在桌子底下还踢踢傅远南。

傅远南心头堵得快要心肌梗塞,他余光不住地看盛褚,又气又恼,寻思着这没有心肝的玩意儿是真傻还是假傻,就真的什么也看不出来么?什么也看不出来,仍要招花惹草,仍要跟他生气么?

吓唬崔原不让崔原喝酒的成年人盛褚在干了一整瓶青岛纯生后快乐得好像一只酒醉的蝴蝶,回家路上也四处散发着他的兴奋。他倒是不醉酒,就是喝酒上头,一定要傅远南讲讲过年的时候有没有受到欺负。傅远南无语:“谁能欺负我啊?”

过生日就这么快乐吗?傅远南想,他没有生日,体会不到这些。

盛褚指指自己:“我呀。”

“你能欺负我?”傅远南轻笑一声,“你恐怕都打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