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敲锣报喜,刘玲敲锣多半报丧,晦气。
盛褚满口“嗯嗯嗯”应承下来,满脑子却想的是如何把傅远南欺负走。他属实不太待见臭弟弟,总觉得臭弟弟属于打两棍子都闷不出个屁的货色,他不太爱跟高冷的人玩,总觉得没劲。
见刘玲回到讲台,季张辰从前座转过身来扔给盛褚一个小纸条。盛褚拆开一看,笔画潦草到像在画符。
什么玩意儿,就这么一笔字还能上高中呢?
他皱了皱眉头扔回前桌,感觉到身体酥软绵乏。他是真的困,本来想撑着听一听化学课,然而实在撑不住,眼皮子上下对接宛如两条磁铁南北极相撞,难以分离。直接睡过半节化学课,混到早操课间。
这回刘玲没再管他,可能是知道朽木不可雕也,随他去了。
盛褚再次醒来的时候,教室里的学生都下楼去做早操,只有他被留在教室里。估计是看他实在是不舒服,也没有人喊他一起去。教室四面的窗户都被打开通风换气,冰冷的风吹面生寒,与其说盛褚是睡醒,倒不如说是被冻醒。
可是脸却烧得慌。这种既冷又热的感觉对冲,盛褚打了个寒战。
盛褚关上自己身边的窗子,想走去卫生间洗把脸清醒清醒。卫生间的镜子里倒映出他的脸,脸颊潮红,像抹了大块的腮红,又像是在发烧。
盛褚在此时此刻才想起来,抑制剂需每日服用,他还没习惯自己是个发情期的Omega的身份,所以他早上急匆匆出门的时候忘记了这件事。
这是一个惊天噩耗。
随着腿软的感觉逐渐加深,盛褚靠着卫生间的水池,愈发觉得难受起来。十几岁小男孩的身体,欲望最是蓬勃的时候,再加上他皮肤天生敏感,稍微有点动作,布料蹭到皮肤,就能惹得他浑身战栗。这滋味着实不太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