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这是在向你服软解释啊,你没看出来么?”卫明桓摸了一下鼻头,到底有些不大好意思。
顾恒奇了,嗤笑一声。
他可没想到,终有一日卫明桓这条疯狗,居然会跟他服软。
那可是睡一张被窝,都要为争被子打一架的主儿啊,在外头表现的那般谦逊有礼,全都是假象。
只有真正跟他相处过才知道,这人究竟是个多么锱铢必较的家伙,当年在边关睡帐篷,能跟他划线而眠。你就说牛不牛?顾恒光想想都觉得可气,好歹是个皇子,好歹出身贵族,这般小家子气比村头农妇都不如了。
就这么一个人吧,居然这会儿亲口跟他讨好地说话,那语气多低声下气,多可怜巴巴。
顾恒突然觉得心情舒畅,也不计较卫明桓当年夺他佩剑的仇了。
不过是一把旧剑,他要了也就要了,反正名义上的自己已经化身白骨入土为安,想来也不必计较什么。
晚膳摆了上来,卫明桓照旧屏退了宫人,只余自己跟顾恒两人用膳。
顾恒是愈发不客气,卫明桓看了几眼,忍不住说道:“你用膳的喜好,似乎跟朕熟悉的一个人很相似。”
“?”顾恒霎时停住了筷子,“像谁?”
卫明桓摇摇头,“唉,不提也罢。”
顾恒心想,莫不是对方起了什么怀疑?他才跟卫明桓相处多久啊,样子不一样,习惯,习惯也很难看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