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恒叹了口气, “沉玉,宫里不比外头,你恐怕没办法同我一起。”
说实话,顾恒也不愿沉玉一直跟着他,毕竟他不再是真正的顾珩,芯子里早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而沉玉又是长期跟着他, 不比一般人, 更不似顾婉和游夫人这边, 要么几年都不见, 就是性情变了些,也不太容易察觉。
这么朝夕相处的小厮,顾恒若想不露馅, 恐怕就不能跟沉玉再在一起了。
“我已经拖瑜公子,给你寻了个好去处, 你若念着咱们这一房, 便是跟着长姐也可。”
“珩公子……“沉玉眼瞅着都快哭出来了,顾恒伸手,抱了抱他,“以后好好的。”
“公子,你怎么就跟陛下有了牵扯?”沉玉还是问出了口, 这几天一直想问的,可事情发生得太快,主子忙来忙去,连跟府里几位主子说话都来不及,那还管得到他这个小厮。
所以沉玉也知趣地什么都没有问,只乖乖待在公子的院子里,做好端茶倒水,伺候洗漱的事情。
可眼下,分别在即,他也忍不住问了出来。若不是主子要进宫,怎么会有眼下这般分别的情形?
这话顾恒也很纳闷,事情该从哪里说起,又如何对沉玉说清楚,实在是说来话长。
“你知道那日在青崖官驿,陛下的羽林卫楼大人就跟在我们身边,从长亭郡一直跟到了京都。”
听到顾恒这般说,沉玉瞪大了眼睛,“怎么会?”
“是的,我没有骗你。”顾恒诚恳道,“沉玉,有些事,我或许跟你说不清楚,陛下对我什么心思,又是什么时候起的心思,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