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恒闻言心头一紧,“不过是听侯爷与两位表兄说道罢了。”
卫明桓听了解释,倒没怀疑什么,只是叹息道:“顾家儿郎皆是能臣良将,可惜时运不济,如今朕也不能起复重用,只能听之任之冷落在旁。再者,大长公主那边还未脱了干系,长亭侯恐怕福祸难料,坦白来讲,朕还是很惋惜的。”
顾恒多精明的人,听卫明桓一个话音儿,便知道父亲那事比想象中还要严重。
起复何其艰难?若是运气再差些,怕是再无出头之日了。
顾恒静默了片刻,再抬眼看向卫明桓,忽然惊觉不知从何时起,卫明桓看自己的眼神似乎多了几分柔情。
他又惊诧又不可置信,联想到近日种种,再借由二哥顾琢的猜测,一个想法渐渐浮上心头。
“陛下今夜,是专程来找我的?”
卫明桓顿了顿,没想到顾恒突然问这个,“不是来找你的,还能是找谁?”
顾恒道:“自臣回京,陛下似乎已专程来找过我两次了。”
“你的记性不算差。”卫明桓没否认。
顾恒接着道:“陛下颁布选秀诏令,特意要求选男子为妃,为此不惜得罪世家势力,甚至在议政殿上舌战群臣也不愿松口收回诏令,如此强势全然不像你往日作风。”
“你知道我往日是什么作风?”卫明桓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似乎心情正好。
顾恒没搭理卫明桓这嬉皮笑脸,只按着心里的疑惑问出口:“恕臣自作多情,陛下莫不是心悦臣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