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一獾一豹的面,王安还是拉不下脸来像“别人家的”女朋友那般安慰某人,便只冷个脸喝道:“谁让你最开始先吓唬它的?猫科动物都记仇,你就忍忍吧!”
“记仇?”
顾朗愣了愣,接着砸吧了一下嘴,翻着白眼暗骂:“记个屁仇,明明就是欺软怕硬!它怎么不去欺负老大呢!”
当然,这话是不敢说出口的。
某獾这一下午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跟有人欠了他钱不还一般,耷拉着脸,还经常性的走神。
熟知这货习惯的某咸鱼很清楚,越是这种情况就越不能搭理他,不然很容易落下挨揍的口实。某獾的好心情,向来都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
此时,两人已经来到一处河滩前,准备搭建宿营地。也正因如此,王安才有功夫听他抱怨。
南面,一条超过百米宽的大河蜿蜒流过,夕阳照射的水面下泛着幽光,也不知道有多深。理论上,这样的河边是不太适合宿营的。
越是这种“永久性”存在的水源地,所聚集的动物自然也就越多。就不说可能会来饮水的陆行动物了,单是这河水之中,就有可能会有水蚺以及鳄鱼的存在,还有人人闻之色变的亚马孙食人鱼。。
不过眼看着太阳就要落山,两人也来不及去找更合适的宿营地。好在“小黄”的存在让两人心里存了些安全感,顾老三嘴上抱怨,但要说敌意却是没有的。
在热带雨林中能有一只美洲豹伴行,可比任何保镖都令人放心。唯一美中不足的,大概就是不能骑了。
顾朗和某獾是想骑,但人家不让。而王安,却是不敢骑。眼下她最多也只敢摸摸小黄的脑袋,要是美洲豹扑倒在她脚下撒娇,她就会吓得俏脸惨白,一动都不敢动。让某咸鱼在心里大呼暴殄天物,连个猫都不会撸。
两人沿着河边打量了一下,又往东走了几百米,才找到一处奇怪的空地。
说奇怪,是因为这里不知为何形成了一片沙地。像是河岸坍塌了一般,地表植被连同土壤全都消失,只剩下一条月牙形的空地。
在空地北面十米外,是落差一米多的断层。上方垂下了许多根系,遮挡着深层的砾石土壤。
每年都有许多科学家研究热带雨林水土流失的问题,也得出过许多不同的结论。总的来说,大都还是归于人类的过度砍伐和农业开荒。
不过眼前这一处倒看似和人类没什么关联,更像是自然因素。或许是暴雨冲垮了河岸,又或者是曾经发生过地震。周围几处断折进河中的枯木,似乎也证明了这点。
“就在这吧!”
王安当先放下背包,在沙地上走了一圈,接着便在某处停了下来,看着河岸边被浸湿的沙子皱眉。随后走来的顾朗和王平顺着她的视线,就看到沙子上有一个枫叶般的印记,像是某种生物的爪印。
好在河岸这边的沙子上就只在边缘有着一处印记,还是靠近水面。如果整片空地都满是脚印的话,两人肯定考虑都不考虑,扭头就走。
“应该没事!”顾朗宽慰似的攀住王安的肩膀,不等说完,身后就传来小黄威胁的吼声。
扭头看去,就见刚才还在那抖着爪子上沾的沙子的美洲豹,此时正对着顾老三呲牙。
“又怎么了你!”
顾朗不爽的皱眉怒道:“还没完没了了是吧?”
王平抬头看了看顾朗,又看了看似乎极其不爽的美洲豹,毛脸一抽,忽然回想起之前这货冲自己吼的那一幕来。再看向顾老三的眼神里,便带上了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