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列曾经的风月情史被津津乐道, 许多人对他花天酒地、美女常伴的荒、淫生活心羡不已,此时订婚这一记重弹消息让这些兄弟震惊不已, 表示从良的加列真不习惯,不断过来推攘玩闹他。
加列也十分大胆,顶着周围人热辣的目光, 低头就直接热吻了自己年轻的未婚妻, 甚至谐谑道,“卡玛,你真是牢牢抓住了我的心。”女孩虽脸颊羞红一片,却看得出她很高兴, 在这一点, 她一点也不像传统意义上的英格兰女孩。
就这时, 门口方向传来一阵骚动, 但花庭音乐人群人声鼎沸, 注意到的人并不多。
不一会儿尼尔快步走进来,脸色发黑的凑近路易低语了几句。唐知白听不清这两人说了什么, 只见路易瞥了自己一眼,平淡给了尼尔一句话, 尼尔就急切的出去了。
尼尔是今夜安保组织的负责人同样也是路易心腹, 外面必然是发生了什么, 连尼尔都做不了主,才需要请示路易,于是他问道,“尼尔他怎么了?”
路易并没回答, 只轻轻拂过他额头眉眼,“不用担忧,今天属于我们的重要日子。”
外面动静越来越大,闹到最后许多人都停下交流驻足观望,举着酒杯遮掩私底下窃窃私语,路易斯·安茹这个名字已经成了这几区的地下霸主,甚至在英格兰也是许多人的保命牌,他们极为好奇到底是哪位人物,能闹到安茹家族私邸宴会上来?
不出片刻,一列着装整齐的宪兵队就闯了进来,他们步伐整齐面容像上战场般严肃,冲进来就列守干道两边,安茹家族的人也训练有素僵持在一旁,手一直扣在藏在衣服下的枪上,面色不虞。
直到那个穿着军装,杵着拐杖的男人慢悠悠走进来,仿佛他才是受到晚宴邀请的那个人,在场的所有人才看清这人是谁,有的心中一惊。
女王在被联合倾轧之下虽然没有被掀翻,但几乎丧失了所有权利只剩下可笑的荣誉称号未被夺走,这场联合民众与党派的革命,除了背后有安茹的影子,就是眼前这位荣西·沙尔曼的功劳,他在民间号召力越来越大成为一种相当恐怖的趋势。
沙尔曼家族全盘接受皇室军权之后,在整个英格兰几乎已经没有几个人能与他抗衡,与他相比,路易斯·安茹更像是个贪婪的资本家,对权利不感兴趣,就算事业如日中天发展恐怖的顶峰,他也从来不会将武器贩卖或者人命冲突这些事件摆在明面上,虽然很多勾当大家都心照不宣,但社会影响里是相当正面的形象。
能出席这场宴会的人,不免都是社会上有头有脸的人物,皇室名存实亡之后分得一杯羹嗜血资本家,没有几个好人能站在这个位置,有不少心思活络的人,贼眼已经开始他两个对峙的男人身上打转,计算着要怎么从这场冲突中间得利。
看见这张恶心熟悉的面孔,西墨骂道:“该死!又是他,今天他也敢带兵窗进来……”就想冲到唐知白面前,保护爸爸。
却被身边人拦住,莫里斯双眸闪过杀意后就开始玩味的在宪兵队身上打转,甚至最后抬起酒杯,“放松些,沙尔曼不过是个颓废的失败者,他今天不是来找死的。”
西墨低声狠毒,“迟早我要杀了他。”
几月不见,荣西·沙尔曼重新站在自己面前,崭新军装一丝不苟的发型,英俊面庞也再看不出失落歇斯底里的模样。
唐知白蹙起眉,似乎,感觉这个男人哪里完全不一样了,不同于他在雪地里自甘堕落的颓废、也同于拦下他车时自以为是可笑的自持,而是一种由内而外的东西变化着……这个男人表面温和,内里却妖异得不似心态健全的正常人,这种差异让他极其不舒服。
唐知白实在是厌恶沙尔曼,尽管这几个月外面全然是关于他和他家族的风言风语,唐知白却刻意回避一点也没听,因为他一听到这个名字就会想到不愉快的回忆,有时还会梦魇。
他下意识揪住路易袖口,接着一双温热大手就抚上他的手指,安抚着。
对于闯入的人路易面色如常,只是看着他,“长官大人,我们似乎并没有邀请你。”声音冷得骇人。
荣西看向唐知白,“虽然上次我们不欢而散,但听说你们这地方这么很热闹,还在举办婚礼,就忍不住过来看看。婚礼啊……多么让人向往又神圣的仪式。所以,这一次我带着诚挚的歉意而来,林诉想必你不会不接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