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而,却又像个温柔尽职的母亲,将瘦小的男孩拥抱在怀中,两人一起蜷缩在冰冷墙边,用稻草和体温尽力温暖着男孩。
她割破手指,将抵到饥饿快晕厥的男孩嘴边,平静道:“喝吧。”
“把你生在这里是我的错,我的命已经很苦了,为什么还要连累你,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虽然你的出生是个错误,但是如果、如果有一天我们得救了,能离开了……”
“我就带你去喝牛奶,那个东西是甜的,你知道什么是甜吗?就是……很甜很甜?”女人文化低想不出形容词有些懊恼,“反正比现在这个好喝一万倍。”
“你外婆是个严厉的人,但心是很好的……”女人隐忍着擦去脸上的泪,看着像小猫一样乖巧唏嘘的男孩,充满怀念,“我早该听她的话,就留在村庄里,为什么总要想着出来闯一闯呢。”
“她啊,还肯定不乐意我随便给你取的这个名字,觉得没文化,莫轶……就算你长得一点都不像中国人,但她肯定也喜欢你,会给你重新取名字,或许是和你外公姓……”
……
“先生?您在考虑什么先生?”
遥远记忆中女人的絮叨被打断,那是他记忆深处难得的温情时候,虽然并不深刻,但那是他的起源。
手下随着他的目光,疑惑地看向那间屋子,他以为路易是在看那个残缺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