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狂风大作暴雨倾斜,厉风吹得道路两旁树木东倒西歪,连灯短路得忽明忽暗,路易在门口,一直盯着那辆黑色的汽车走远到消失在视野里,依旧一动不动。
暴雨打下,打得人脸生疼,路易仿却佛什么也感受不到,目光幽深似乎在思量着什么,忽然耳畔一动他听见声响,转头看去,雨中警卫长正在集结大批警员训话,必然是了什么大事。
路易忽然便笑了,精致少年淡淡笑起来太过于具有侵犯力,犹如一朵夜间盛开的罂粟,带着致命的美,就连门口站岗的警卫都忍不住侧目,可又觉得这少年笑得太过渗人,像厉鬼夺命一样,再没有人敢多看一眼……
……
路上格林特管家一言不发,唐知白心中焦急,也不敢逼问他。
可从进入庄园大门开始,唐知白就感觉到气氛不对,所有仆人颤抖着站在角落里,想尽量隐藏自己的存在,诺大的庄园灯火通明却一片死寂,和从前每一次诺曼因舅舅的病发脾气一样,可这一次又有微妙的不同,唐知白在这种氛围里感受到死亡与绝望。
唐知白手脚冰凉止不住身躯的颤抖,一直压抑着自己。
当他走上三楼,看见了那两个照顾舅舅的女仆倒在走廊处,走廊到处是枪击之后的残破碎屑,两个少女额头上是醒目的血腥弹孔,眼睛大大瞪着映出骇人恐惧,也宣告着死不瞑目。
蒂娜等人瘫跪在士兵脚下,脸埋在地下,抖得像个筛子。
顿时,无数种恐怖猜测疯狂涌上心头,唐知白不敢细想任何一种,霎时间眼睛就通红了。近在咫尺的房间他却不敢再向前一步,他低着头一把扯住格林特,哑道:“……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