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缓缓退出房间,出门后像劫后余生般地暴露出疲态。
唯独唐知白沉默不语地站在昏暗角落,没有挪动脚步。
人走光后,格林特先生正要关门时,发现了唐知白的存在,他紧张得看了眼公爵,连忙上前嘱咐道:“林先生,该走了。”
唐知白有些不舍地看了眼林霄因,不知为什么,一股言触的心酸在心口蔓延,他很想和林霄因说说话。
在格林特老先生坚决请离得目光下,他只能压下这股难受,转身缓缓离开这间卧室……
出门后,格林特先生轻轻带上房门,转身抬起走廊古架上的烛台,便礼貌地询问道:“林先生,是否需要护送您回卧室?”
不知为什么,唐知白双脚犹如灌铅一般,步履沉重,被踏一步都如立在火山口般,心脏也跳动得厉害,神情有些恍惚,总感觉有些心慌意乱,很不对劲。
这股莫名地惊悸,仿佛只有离林霄因近一些,才觉得安心。或许是今天,被这种紧急情况吓到了,整个人都难以平静。
他捏捏鼻梁,无力拒绝道:“不用了,格林特先生,谢谢你的好意,就想在这里多陪舅舅一会儿。”
格林特先生好心道:“公爵经常独坐男爵房中,直至天亮,得去嘱咐厨房备上浓汤“他想了想,又劝道,”您陪一会儿还是尽快回去休息吧,明天您还要处理那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