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上,唐知白唯一能看到的,只有眼中的专注沉重。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这次竟也包括了格林特先生,林霄因没出事,至少他们不用陪葬了。
医生脱下白大褂,揉揉手指,就转身朝公爵报告病人,言语中还是掺杂着形势乐观,“公爵大人,病人缺乏该有的活动,器官衰竭极其严重,这次是险险救回来了,可再这样下去,病人迟早还是要……”
话未说完,肖卫·本·诺曼就冰冷打断他,“你是医生,雇佣你的目的就是治好他。”
他说话间在替林霄因,整理衣裳,甚至没抬头看他们一眼。
语气淡淡的,压迫是无形的。
经过几天相处,两位瑞士医生也算是了解了这位公爵的古怪脾气,两人面露难色相互看了一眼,似乎在眼神意识交流什么。
接着其中一位更是清楚知道,这位大人物已经生气,不能再敷衍他了,便咬牙道:“若果不想让病人病情恶化,们有一项新研发的技术,外物连接刺激大脑皮层,或许能让病人强行清醒,只是这样做对病人大脑损伤极大,可……您也知道,依照病人的这种情况,这是已经是一种衡量利弊最好的方法了。”
唐知白呼吸一滞,愣愣看着两位神色犯难的医生,他也傻了。的确,林霄因脑组织本就受到不可治愈性损伤,如今在病情已经危急性命的情况下,有这项技术,的确是可行的。
可……林霄因的脑袋再受伤,就再也不可能好了,他就得做一辈子弱智!
这种不成熟的技术,或许还会留下严重后遗症,甚至可能天天面对一个歪嘴斜眼、不认识自己的陌生舅舅,唐知白觉得自己承受不住,很可能会崩溃……可他又好想林霄因清醒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