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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过去……
受伤的十几个人坐在木椅之上,三四个医生轮流忙碌,包扎处理伤员,周围人排列两方,就犹如两方势力开列会般。
唐知白站在中央高台冷眼注视着他们,一眼不发,埃文斯警官退居他身后保护着。
一个刚包扎完工人的医生,刚想过去给棕发青年看伤势,就被他嫌恶一脚踹开,不耐道:“诺曼大人,为什么要让这些低贱的平民和我们,同坐在一起?忍受肮脏空气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这样折辱我们?”
他家族手中攥着伯灵顿的土地,硬是强抵不让出去,这两家族就等着亏损几十万,仿佛这张王牌在手,勃朗宁小少爷完全有恃无恐。
那些平民听到这样的话,简直敢怒不敢言,血红着眼垂下头,只能默默忍受他的嘲讽。平民给贵族当奴隶当了数百年,生杀大权全在他们手中,即便现在法律社会好了很多,可这仿佛已经成了一种习惯,随便一个小贵族都能给他们难堪。
唐知白无视他,冷淡道:“不想坐,您可以站起来。”
冷眼平视着这个青年,青年还想再反驳什么,却生生被他眼中冰寒给压回嗓子里,轻哼一声,也不再出头。
见医生都处理得差不多,唐知白站在高台冷声道:“刚才是怎么回事?我需要你们给出一个说法。”
下面刚开始无人出声,所有人都闭上嘴没有敢当那个出头鸟,唐知白目光移向那个被打得最惨的枯瘦少年,倒吊三角眼尾全是乌青,脸都半边肿了起来,看得出这也是个喜欢欢乐的少年,此刻拘谨着身躯,弯腰驼背,眼中没有了半点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