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然听见诺曼声音, 唐知白手指卷起紧捏文件袋,面色如常却抑制不住心中紧张。
格林特先生退后一步, 推开大门,向他做出请的姿势。
房间内昏暗无比, 连烛火都未燃, 唐知白踏着柔软地毯, 走了进去,身后的格林特先生再次将门缓缓合上,木质陈阀的声响‘吱呀一一’一声闷响,将唐知白隔困在这个沉闷的房间中。
前方男人安静坐在沙发上, 抽着雪茄,僵硬冰冷的面部使人不寒而栗,昏暗壁橱火光摇曳在他脸上,黑暗中,那双深邃的眼眸却异常明亮。
他连喘息都不敢太大声,唐知白屏住呼吸,只能双手交叉攥着,硬着头皮走上前,轻声道:“公爵。”
诺曼斜坐在沙发上,低头弹着烟灰,并未抬头看他,“去看过你舅舅了?”
“回来去看了一趟,情况……不太乐观……”唐知白小心斟酌着词语。
诺曼冷笑一声,目光阴郁,“那些愚昧无用的医生,都是一群废物。”
“听说过段时间,您会请一位瑞士脑科专家过来,应该会有些成效。”唐知白面色复杂。
“只希望不再是个蠢货就好。”诺曼冷道。
这些年一代公爵肖卫·本·诺曼,为林霄因也几欲将欧洲脑科医生得罪尽了,偏方主流用尽也没有效果,任何医生大夫听说是诺曼公爵的病人,都吓得门都不敢开,因为只要踏进这座庄园,那些可怜的医生,很难再活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