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娜在身后也面露畏缩怯色,诺曼这些年越发变本加厉,每次因为林霄因病情发飙的时候,整座庄园都像座鬼堡,奴仆躲在角落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被连累。
“舅舅……还有多少时间。”唐知白问出这句话是,喉咙哽塞。
护工颤颤巍巍,犹豫着组织语言,“医生说还是有希望的,公爵还要请来一位瑞士医生……”
这时,唐知白转头看了这护工一眼,看着被吓成这样的小青年,轻叹道:“说实话,我不是公爵,不会罚你。”
小护工知晓林诉平时性情温和,与公爵截然不同,咬咬牙便道:“三个月。”
唐知白呼吸一滞,便朝他挥手示意知道了。
……
回到卧室之中,只见办公桌上,摆着一杯热茶,边上零散地放着几封信件和钢笔,唐知白顺手从抽屉中抽出文件扔到桌子上后,便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
手指捏着双眸间的鼻梁,闭目养神片刻后,想起今晚还有一堆事情需要处理,不得不重新睁眼强打起精神,双眸无神疲惫,他喝了口热茶缓了缓,拿起刀片拆开信封。
好在今夜工作上没有纰漏,电话里也没有坏消息传来,简单处理完后,唐知白不由松一口气,将文件整理在旁,便见到底下还压着封白色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