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收到世民的奏报,立马打开来看:“儿臣对建成、元吉没有丝毫辜负。而他们处处与儿臣作对,□□后宫,儿臣从未想要告发他们。但如今却多次想要儿臣的性命,就好像要为王世充、窦建德报仇一样。儿臣今日枉死于此,不能再侍奉父皇,但就算冤魂到了地下,也耻于见到那些曾为儿臣手下败将的逆贼们。”
李渊深知世民秉性,他一向沉稳,言谈讲求有理有节,如今这般情绪激昂,言辞激烈,从未有过。如今这样说,不是当真被激怒又是怎样?万一他做出什么事来,伤及自己,或伤及无辜,可要如何收场?
李渊正在不知所云之中,眼见奏章上有□□后宫四个大字。什么?建成与元吉□□后宫?这事从何说起啊。世民从不打诳语,更何况是在这种时候?他隐约感到些问题的严重性,一时他不知道该如何作想,便来到了万贵妃处。
万贵妃有些惊讶,“陛下怎么这个时间过来了?”
李渊便将刚密奏之事讲给万氏。万贵妃听了,也知道事情严重,便说道,“依臣妾看,建成他们怕是伤到世民了。世民这孩子,原本从不多说多看,只是一心为了陛下的大业拼命。如今却是这个结果,连臣妾看了也是不忍。臣妾记得,窦姐姐也是最疼爱世民的,她若地下有知,恐怕也会心痛的。”
万氏这几句话实在是有些分量,扎到了李渊的痛处。“哎,夫人若在,恐怕他们兄弟三人的关系也不至于恶化至此,水火不容。”
“这□□后宫的事,你主理六宫事务,可听说过?”
“这……”
“你只管说就是”
“臣妾耳朵里也曾吹过几阵风,但也都是蒲风捉影,没有证据,所以也不敢乱言。不如等臣妾查明此事,再禀告陛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