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龄停顿一下:“可惜啊”,然后便要离去……留给盈盈一个似乎是谜题的谶语。

“……哎……参军……”盈盈不解其中的意思,想多问上一句。

玄龄走出不远,却回过头来:“姑娘可知道秦王如今的处境?”

“参军指的是?”

“姑娘都已知道要在曲中遮掩歌颂的篇章,想想陛下、太子和齐王又对秦王的大功劳作何感想呢?秦王恐怕越到后来处境便越是不妙啊。”

“那殿下应该如何做呢?”

“当日陛下登基之时,我等便试图左右陛下之意,立秦王为太子。秦王有平定天下之功,只怕建成心中不安,会出手加害。如今建成与元吉勾连起来,今后怕是要处处为难秦王。若秦王心软而不能早日出奇制胜,不久必有灾祸……”

“这……参军……”

玄龄接着说道:“今日说与姑娘此事,只因房某知道姑娘是秦王身边最可信赖之人。姑娘若还想助秦王一臂之力,就要早做准备。”

盈盈正在琢磨此话的含义,玄龄早已拱手离去。

她听着这段与此情此景不太般配的未来忧虑,似乎看到一幕更加宏大和可悲的血雨腥风,要比这些天她和世民一起经历的更加艰难,也更加险恶。

她能做什么?她要准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