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面色灰白,只一直念叨那句:“一派胡言,你一介太医,知道什么!”仿佛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自然,其中诸多事宜都是皇上让臣亲自去瞧了病的,臣还是知道那么点事的。”陈响悠然还击。
“确有此事。”宗豫含笑,又从袖中掏出一沓信件,“皇叔与张太宰传信的原件在此,其中皇叔所做的桩桩件件大事都在其上。什么设计让卫霍两家离心,叫卫公子瞎了眼,是有此事的。”
卫太傅一言不发。
殿内难得重新安静下来,愈发衬得外面的雨噼里啪啦下得更大。
宗豫又道:“还有,皇上与胡国国王达成秘密协议,以胡国大皇子之命换霍小将军之命一事怎么也不和众大臣谈谈?”
皇上老底被揭,简直无地自容,他尚要颜面,纵然宗豫已将所有通信函件拿出,他依然抵死不认。
“都是你血口喷人!皇侄,你想要这皇位,我给你便是,何必处心积虑至此!”皇上大义凛然,苦口婆心。
“本就是我的东西,皇叔强占了这么久,是该双手归还。”宗豫点点头,“至于皇叔问心无愧,倒也好证明。”
“如何证明?”皇上不由自主被他带着思路走。
众臣也不由得竖起耳朵,不明白宗豫这又是闹得哪出。明明已经有铁证证明皇上之过,还要皇上自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