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星不信佛,便是走着上山依旧不信,那又何必叫她受累呢?
“好。”祝星也答应得很是爽快。她从不会让自己受累,如今婶母通情达理,她自然是不会辜负婶母一番好意。
家人之间便该如此互相尊重。
祝星肯陪她们烧香礼佛,她们也不能勉强祝星劳累。
祝星理直气壮地上了轿子往相国寺去,山脚下几人很快便成了黑点。
她特意让零七在暗中守护,因而并不是很担心有什么突发情况发生。
花椒陪在她身侧,加上两个轿夫,四人很快便到了相国寺前。
方才祝夫人已经替她付了银子,此时祝星自小轿上下来,就站在相国寺外了。
作为国寺,相国寺胜在不显山不露水的气境底蕴之中,并不以规格气派取胜。在一片无边落木萧萧下中,相国寺愈显得宁静深远。
来此烧香拜佛的人们也似乎被这里沉静所染,皆少言寡语,寺中只听得见晨钟暮鼓之声。
“星星,好巧啊,你也来拜佛。”
祝星回眸,便见少年站在寺外最大的那棵红枫下冲她招手。
彼时他虽以银面覆面,依旧看可见他乌亮的眼珠,薄薄的嘴唇,窄而尖的下巴。他露在外的皮肤是苍白而细腻的,在漫山遍野红通通的枫叶映照下,竟然也难能可贵地有了些血色。
宗豫向着祝星走来,眼中盈满笑意。
他身姿清逸,比满山红枫要更好看些。离得近了,他才低声道:“张太宰在山腰设了埋伏,尚不知他要如何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