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星用口型道:“姐姐,我饿了。”
哪有人质这样胆大,敢向人要吃的的?
银月无法,从车座下摸出个荷叶包丢过去。丢的动作很轻很柔,生怕砸着祝星,只是看上去没好气。
她刚背过头去,就感到自己后脑要被灼人目光盯穿,不免回头,用嘴型问:“还有什么事!”
祝星笑笑,抬起自己被缚住的双手。
银月眼前一黑,颤抖着手为她解开荷叶包上的绳子,里面是只蒸得嫩滑的糯米鸡。原本她是想买了自己路上吃,这下倒孝敬了祝星。
一喂祝星,她数月前熟悉的伺候人记忆涌上心头,手下动作瞬间变得熟练无比。
她从容地用帕子裹在手上将鸡撕开,鸡肉撕成小片,要中央最滑嫩最鲜美的鸡肉,然后送到祝星唇边。
祝星毫不见外地接受银月的伺候,甚至十分理直气壮。
银月一旦喂得稍快,祝星便会不满,拿眼睨她,她便只得放慢速度,耐心投喂祝星。
祝星吃饱之后又觉得渴,银月无奈解下水囊,将饮口耐心擦拭才喂祝星喝水。
祝星吃饱喝足,依旧干干净净纤尘不染。
银月却仿佛打了场仗,一身荤腥味儿。她还要收拾残局,于是将剩下的鸡吃完,然后把荷叶包从车窗丢出。
她做完一切,心有余悸,警惕地望一眼元鲁,见他还在继续睡,终于松一口气。
然而祝星吃完又被马车颠得犯困,再度提出要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