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径直入了殿中,禄公公上道地将门关上,殿中一下子只剩下三人。
“起来吧。”皇上自去寻椅子坐下,他累了一整日,寿辰又过得糟心,如今终于有机会臭着张脸,坐也不是坐得特别标准,反正这里也没有别的大臣会对他指指点点。
禄公公和陈太医虽不大机灵,倒是对他很忠心。
陈太医起身,心中差不多有数皇上要问他什么。
“靖王的脉象如何?”皇上接过禄公公端来的点心,取了块在口中咀嚼着,甚觉美味。
今日他忙活一整日,可以说是水米未进。晚宴本能用些好的,可惜还没到动筷子的时候就出现意外。刚刚他又走了三个殿,早已是饿的前胸贴后背。
陈太医在皇上面前不敢有虚言,如实回答:“还是如往日一般。”
皇上听陈太医亲口作答,心总算放了下来,他口齿略微不清晰地继续问道:“那依你所见,祝姑娘她看没看出宗豫脉象异样?”
陈响多想放声说看出来了,却不敢在皇上面前耍心眼,只好含糊道:“臣不知……”
皇上点点头,让人猜不出喜怒。
殿内安静得紧。
皇上没吃够,又拿了块糕点问禄公公:“禄公公,你说祝姑娘她可发觉了?你离得近,你该知道的更清楚。”
禄公公被点名,陡然汗涔涔的:“奴才也不知祝姑娘的心意,但看她模样,应当是什么也不知的。”
“而且……”禄公公迟疑道。
“而且什么?”皇上问。
“而且祝姑娘若知道什么,也没为靖王解毒,更不曾说过什么,我看她就算知道也不想趟浑水。”禄公公又一顿道,“而且祝姑娘当时很不愿见靖王,完全不似平日里笑眯眯的,对什么病都很有把握的样子。她说怕见了靖王让靖王知道她治不好他身上的病,靖王会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