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别扭,花厅中还是渐渐恢复了热闹,只不过每个人受刚才事情影响,时不时地要偷偷看一眼祝星,再和身边的小姐妹小声议论两句。
祝星寻了个宽敞的角落坐下,没事人一般悠闲,丝毫不受外界影响,好像刚才之事与她无关。
花椒平日里本就没什么表情,一样平平淡淡地为祝星斟茶。
主仆二人太过坦然,让贵女们议论都不好议论,没见过这样的人!
冯妙妙也颇无奈,看着失魂落魄几乎要晕倒的祝清若,是又气又有少许心疼。祝清若平常惯会迎合,一同玩了这么久与她也有些交情。
她犹豫了一番还是道:“清若,你这次真伤了令玉的心了。”
祝清若心中冷静无比,还有空装出因悲伤而反应迟钝的模样,堪称惟妙惟肖。她缓缓抬眸,绝望地看着冯妙妙:“妙妙,我有苦衷的。”
冯妙妙愣住,问:“什么苦衷?”
祝清若故作畏惧地看了眼角落里的祝星,缩了缩脖子:“星姑娘最忌讳外人提她身世,弱有人提,必将迁怒于我。令玉能帮我一时,但我终究是祝家的人,祝在祝府的。她若真不顺心,便会更加疯狂地报复我来伤害于我。暗箭难防,若只是害我也无妨,我当然是要与令玉一边的。但她还会害我母亲与兄长……”
“什么?”冯妙妙讶异。当下伦理纲常还具有较大的约束力,伤害母亲与兄长这种行为乍一听实在是大逆不道,让人不可置信。
祝清若凝重地点点头:“正是,你若不信可去祝家打听,她到那夜我母亲和兄长去了趟她院子后便大病许久……”
冯妙妙不由自主地看向祝星,皱起眉来:“一个养女如此歹毒,你家中人便由着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