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清若去的次数越多, 二房对祝星的厌恶越甚。
每每祝清若回来,总会说起祝星是如何视亲情于无物,又貌似无意提起祝星那里有多少好东西。
再加上祝星事事依仗大房, 送去大房的东西总比二房那里好一截子,二夫人终于忍不了了。
而二夫人也没蠢到明目张胆与大房作对, 只是想着既然大房从祝星那里得了好处,都是一个府上的, 祝星还是她生的,凭什么她没好处?
她从祝星那里要不来好处, 但是能从大房身上刮油。
“一会儿再往七公子那里送碗乌鸡汤去,要上好的乌骨鸡。”祝二夫人拨弄着中指上新添的金戒指道, “七公子大病未愈,要多吃些滋补的补一补身体。再给我要一碗桃胶, 这两天照镜子我都觉得我眼尾生了许多纹路,岁月不饶人。”
平日各房吃穿用度都是有定数的。
最近二房顿顿少不了鸡鸭鱼便罢了,还时不时地要些补品。
库房向大夫人那报了, 没见拦着便都支给了二房。可这日日吃也实在忒奢侈,哪怕生了病也没见过这样的补法。
婆子听了话立刻应是, 扭头要去厨房让厨子炖乌鸡汤。
二夫人又将人叫住:“等等,再去要些冰来,可不能热着老七了。”
二房这两日还向库房要了许多冰块, 房内凉爽宜人,人头上身上丝毫不见汗。偏偏二夫人尤嫌不足,深以为不占便宜就是吃亏, 还要个不够。
反正大房从祝星那里得了那么多好处,不能不让他们二房沾光吧?
婆子道了声:“是。”腿脚麻利地跑出门。
婆子刚出去,小丫鬟便领着珍萃阁的掌柜入内。
珍萃阁自然比不得玲珑坊家大业大,但好在服务周到,能上门为各位夫人定制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