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地想到了什么,旁敲侧击:“有多有少……莫不是其中有什么过人之人?”
薛县令眼一亮:“还真有!幽州太守祝严钏,那可是个奇人,三月不到连升四级,如今已经是幽州刺史了。此次他所掌幽州是各州中人员伤亡最少的,听说本能更少,但其下属有不听命令者。现在那些不听命令的都被他一本奏状参了上去,幽州如今可以说是大换血。这祝严钏可实在是个有手腕之人!”语气中歆羡之意十足。
谁都想一鸣惊人,自不必说做个一鸣惊人的官了。哪怕肝脑涂地,虽千万人,亦往矣。
祝副管家等人皆无声地笑,为祝严钏取得如今的成就而欢喜。
薛县令看着众人古怪的面色,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喃喃道:“可巧,祝刺史和祝姑娘一个姓。”
祝星好整以暇地瞧着他,端起香茶抿了口后慢吞吞道:“不巧,祝严钏是我叔父。”
薛县令倒抽一口凉气,失落又恍然大悟地看着祝星念叨:“怪不得。”
有这样出色的侄女,叔父如此,反倒才是不怪。
祝星欣赏着薛县令的脸色变化,一言不发。她不开口,自然是没其他人抢着开口的。
薛县令一时失落一时酸涩,心中百味杂陈,复杂难辨。他既羡慕祝严钏如此好命,能抓住机会一飞冲天,又不禁自伤身世,十分伤怀。
他甚至有些阴暗地想祝刺史的升官祝姑娘在其中帮了多少。可惜他与祝姑娘无亲无故,说来还是祝严钏的命好。
命真好啊。
薛县令心中失衡,坐立不安,几欲想起身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