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星一面下针,还不忘安慰老太太:“您放心。”
谁看见都要说一声温婉善良。
小孩身上扎满了针,外行看上去着实有些吓人。好在她收针也快,不过一刻便将针拔出。
数针下去,小男孩身上的红色下去不少。
“好了。”祝星将针放回,“再吃几副药便无碍了,您可以过来瞧瞧他。”这是对着老太太说的。
老妪不可思议,跌跌撞撞地趴在床头,用手去探小男孩的头。
凉凉的。
她张了张口,又哭起来,感激地看着祝星:“祝姑娘,多谢你!俺回去一定供奉你!”
祝星失笑:“您客气了。”
老妪心中的弦终于松开,问道:“祝姑娘,还要什么药?我明日托人去城里买。”
“都是小事。”祝星抿嘴微笑,“药材正好我带的有,您就不必费心了。”
“这怎么好意思……”老妪讷讷的,“不行的,祝姑娘,我们已经受了您如此大的恩情,不能再用您的药。”
“既然已经受了恩情,那便受到底吧。”祝星笑笑,温柔至极,“今晚就别走了,外面风大雨大,再受凉了,便真难治。”
宗豫和霍骁同时琢磨起她这句话,一人一猫都是受过她恩情的。
老妪年纪大了,一双眼不顶用了。她看着祝星笑靥如花,越看越觉得和年轻时唯一去过的庙里那尊观音那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