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你这人怎么这么傻呢?”
你霜哥还是你霜哥,在关键问题上很快又切换回了令人熟悉的腔调,骂骂咧咧毫不客气。
不过话说回来,霜哥也实在不是从前的那个霜哥了,从前的霜哥是骂人一时爽一直骂一直爽。现在的霜哥知道了有一个词叫点到为止。
贺陵依旧躲在自己屋里,从他这个位置可以听见对面卧室里叽叽歪歪的吵闹声,本着耳不听为净的原则,他破罐子破摔,准备工作。
外头响起俩人收拾东西出门的声音。
咣。
曲珦楠蹬蹬蹬蹬被他从十三楼拽下去,颠得舌头打颤:“去、哪……”
去取个钱。
谭霜取了钱,现金,他想着回来还没给郝景烨去个电话,干脆就在ATM小门里打过去了:“啊对,回来了,不过很快又要走,嗯。比赛比赛挺好的挺好的,啊,我想着再出门一趟,这不也寒假了吗……就到处去玩玩。”
曲珦楠走的比较急,衣服就随随便便披了那么一件,正抱着胳膊躲在零下十几度的犄角旮旯里思考人生。
等他终于知道谭霜要干什么的时候,已经晚了。
此情此景,像极了很久以前他背着人家偷偷摸摸干坏事的那阵儿,一言不合就连人带脾气全部打包带走。
“朋友。”谭霜出来,俨然是一副大款的嘴脸:“旅个游吗?上海滩啊。”
……
“我刚刚订了票,就今晚。”
“今晚……刚订的!”
“嗯。”那人死猪不怕开水烫地道。
曲珦楠扭头就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