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霜闭着眼,理都没理他。
郝念玩了一会儿又觉得没人和自己斗法实在有点无聊,“你要是活着你就眨眨眼。”
“真能睡啊,都俩小时了。”
“诶,你再不起,我给珦楠哥打电话了啊。”
小孩子奶声奶气地抱怨无果,眼瞅着时间越来越晚,眼皮子越来越重,还没等实施这个计划人就困得趴床边上了,呼出来的热气都喷在谭霜吊着针的那只手上。
屋外两个大人没心情去管他俩了,穆樱子听了医生嘱咐后怕不已,谭霜被送来时几乎烧到40度,也不知道他究竟拖了多久。万一治疗不及时,并发重症肺炎脑膜炎等等会相当危险。
我怎么就这么疏忽,居然连孩子生病了都不知情。
女人一晚上都在念叨这句话,郝景烨没什么能做的,只好尽量开导她:“毕竟他都那么大了,有自己想法都很正常,堵不如疏。其实,以前我去接俩孩子的时候也经常……我,这话没法认真和你说。我讲句不好听的话你别生气,比起你这边他们的确对我们更放心一些。”
“‘我们’?”
“念念一早就知道了。”他说,“大概就是,孩子们之间可能更好沟通吧。人家孩子这几年都经历了什么我们都不清楚,凭什么就非得把大人的思维强加给他们呢?说白了我们也是缺席者,弥补也好别的什么也好,不都是为了能让他们快快乐乐的么?有什么是比这个更重要的?”
“我最近是真的忙疯了,今天正好接他老师电话,我都觉得不可思议,我一直以为他是好孩子,他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