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塞的灰,久违地染上了不一样的颜色。
更靠后一点的楼里也已经搬得七七八八,平日里喧闹的小道突然安静了,谭霜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泥地里,酸胀的脑壳深处和突突跳动的太阳穴都在向这具身体的主人发出一些不怎么好的信号。
趁着还没晕菜。
还能赶来见她一面。
罗梓彤的东西已经打包寄走了大半,剩下的家具卖不掉,都堆积在原处,这么多破烂也实在没有带走的必要。
谭霜站住脚,里面的人似乎刚刚清点好了行李,正拿着刚换不久的智能手机试着叫出租车。
“会吗?”他走过去,“不会拿来我教你。”
女人转过身,很意外会从这里见到他。
嘴里还没出声,手里的东西已经不自觉地递过去了,“你打哪儿来的?”
“我打家里来的。”
“……”
谭霜摆弄着罗梓彤的新装备,“哪去?招呼也不打。”
“老娘跟你打什么招呼?”女人一手掐腰,居高临下地嚷嚷。
“你去哪?还回来吗?”
“你给我从市中心买房的话,老娘我考虑考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