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珦楠发觉女人很认真地在看自己,又默默把头低下了:“您害怕给他带来这种精神负担,他一方面是清楚的,想要通过让您承认并且回归来减轻自己的负担,另一方面……”
穆樱子眼角泛红:“是什么?”
她既害怕,又期待听到那个答案。
曲珦楠说:“另一方面是因为,他爱您。”
“他爱您,很爱很爱,就像您爱他愿意为他倾其所有的那样,曾经坚持是因为顺从着爱您,现在放弃是为了从今以后都再无隔阂地做您的孩子,于是把爱变成了守护。”
别离了曾经那个在伤怀和犹豫中度过的冬天,以及那个等待和重逢交替的春天,又一起走过了淋着雨,遥望着仿佛永远不会有终点的夏天。
走着走着,于是走到了又一年的霜降。
清早,空中还带有一丝阳光浸透过一般的暖意,然而风的温度早已不再对路上的人们友好,这个小城市的季节让人难以捉摸,从炎热到寒冷,之间的过度期短得几乎要让人忽视掉。
谭霜准备了两个东西,第一个他要赶在自己生日的时候送出去,第二个……由于自身条件等不可抗力因素,似乎要延期到很久以后。
孩子的生日,也是母亲的难日。
霜降前一晚,郝景烨收留了他:“你这孩子,歪主意可多,把你妈吓着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