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很久很久没再梦到过这个女人了,还是熟悉的高个子,长马尾辫,令人异常安心的声音。
谭霜却开始害怕,甚至有些万念俱灰。
因为每次做这个梦后,似乎就预示着他又把自己带进了那个绕不出去的怪圈里,本来以为之前早就治好的心病,又要复发了。
只要他一个人呆着,要不了多久,就会反反复复个没完。
美国,洛杉矶。
电话在昏暗封闭的屋子里兀自响着,墙上挂着表,时间是清晨。
美国的时间慢的多,床上那人还没有醒来的迹象,翻了个身,摸起来看了一眼,把手机关掉了。
那是个新手机,里面卡有两张,一张是国内的,一张是出国后新开通的。
国内那张卡被拨通,联系人名是个他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小孩子。
他记得他好像叫……郝念。
大脑当机半晌,心脏开始跳得狂烈。
屋外响起一阵上楼来的走动声,他赶紧翻身躺下,用被子蒙住头,等待着来人轻声拉开门,放进屋来一丝光亮。
“还没醒?”女人用中文说着。
“……”一起上来的服务员端着托盘,里面是新烤出来的面包片,还有点水果和零零碎碎的吃的。
过了没一会儿,门口的两人开始用英语交流。
又过了一会儿,她们把东西放下,一边聊天一边下去了。
门口的早餐渐渐冷掉,床上的人还是一动不动。也许等一下她们都出去后,他就能下床去把那些东西倒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