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陵听着,心里只剩下这个词。
“我们废了那么多心思,拼命把你往正道上拽,生怕你受影响,你可是真出息了。”
曲珦楠不愿听他讲这些话,“你别讲了。这事和任何人都没关系,我也没受到他们影响,如果他是个女孩儿我也照样喜欢,我喜欢的就是他这个人,和性别没有关系。”
贺陵简直快要疯了,“你别忘了你是谁,你现在应该做什么!你这段时间真的是太滋润了我不在家你真真是放羊了,早恋和混混你知道他是什么人用花言巧语轻而易举就骗得你这样晕头转向!到时候卖了你你都得给他数钱!你那个学长,那个叔!想想你差点没命的那时候,你怎么敢——”
那是贺陵至今都无法忘记的一天,也曾无数次告诫过曲珦楠。
那种事,碰不得。
那都是什么人
避人耳目的地方,脏乱,鱼龙混杂,酒气熏天烟雾缭绕。多少那样的人,彻夜疯狂干着令人不齿的勾当。
这样的人属于一个特殊的群体,并非所有这个群体里的人都是这样,但是很不幸,被他们碰见的恰恰就是这些人里最肮脏的那一部分。
哄骗着年幼无知的少年,给一些甜头就能让心智商不成熟的他们心甘情愿为他们服务。呛人的烟草的味道现在好像还在曲珦楠唇舌间跃动,透露着那些面孔眼里疯狂的模样。
恶心。
令人反胃。
从那之后曲珦楠开始排斥人接近自己,哪怕只是同学间无意的碰撞,肩膀挨着肩膀,都能让他瞬间汗毛倒立。
你这人怎么这样那些男同学们看着这人像躲瘟神一样躲开他们,觉得尴尬,恼怒。他们看着他整日把自己封闭在教室里小小的一个角落,好奇的同时又忍不住对他指指点点。
那家伙,是个怪胎。
洁癖臭毛病多的要死,还不合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