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马上也要跟着你走了。
有什么必要在这最后的一个月相处时间里搞得互相都不愉快
后面半句话崔皓没有说,但是他相信对面沙发上坐着的那人心里一定明镜一样清清楚楚。
后半夜谭霜才从长途跋涉中停下脚步,走这么长时间,腿都仿佛不是他自己的了,霄逸从睡梦中被手机铃声吵醒时吓了一跳,话筒对面传来嘶哑的人声让他险些认为是午夜凶铃半夜来电,在自己家宽阔的大床上哆嗦了好久才醒盹。
谭霜抱膝蹲在路灯下的马路边,宽敞的马路上一辆车都没有,只有一望无际的黑漆漆的街道和远方闪烁的霓虹灯。
“什么情况啊?”
霄逸起床穿衣服,摸黑走出家门,他溜到路口直接打了个车,谭霜在电话那头的声音时断时续,信号看上去还很不好,“定位定位,哥,我现在去接你去,好歹给我点提示好不好?”
出租打了快一个小时才赶到。
一路上谭霜都没说话,坐到车里,倒头就睡,霄逸叫了几次都没叫醒他,把人翻了个面一看,俩眼下方泛着青灰。
“操都这个点了。”凌晨四点多的冬季哪里都是黑的,今夜偏偏还降温,低至零下。霄逸生怕这么低的气温把人给冻个好歹,给家里保姆打过去一个电话,让人提前在家把水什么的都做上,等到家了才架着人胳膊把他弄上了楼。
一进家门,穿的像个小棉花团子的小女孩被保姆抱着,急切地找见哥哥就要抱,保姆:“看不住呢,一亮灯就醒了,闹着要找你。”
霄雨恬瘪嘴就要哭,一看哥哥还扛进来个熟悉的人,立马不闹了,“霜霜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