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放学,谭霜独自一人从街边买了点吃的,打了辆出租车就杀去了天城区。
还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
这附近的楼盘都是近几年才起来的,挨着个大学,感觉就是坐地起价,一般没点勇气都不敢拖家带口地住到这来,几十层的高级公寓看的谭霜恐高症都快犯了:也太豪华了吧。
绿树环绕的,还有池塘广场,真漂亮。
都快成一个风景区了……
曲珦楠整个上午从起床以后就一直心神不宁。
他躺了一会儿,感觉头疼好了一些,然后躺不住了,干脆从床上爬起来去外面厅里溜达,一圈又一圈,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都重新收拾了一遍。
贺陵从不干家务,看见乱了要么凑合要么雇保洁,曲珦楠本来也早就习惯了他哥的生活步调,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可是谭霜一说要来,这性质就立马变了味儿了。
准确的说,曲珦楠现在比较焦虑,他看哪哪都不是那么顺眼,阳台晾着的衣服他全给收回来了,地不是那么干净,于是也扫了拖了,还把沙发上的靠垫给拼成“一”字型摆好。从谭霜挂了电话到放学过来,他折腾了一个多小时。
谭霜这边已经上了电梯,曲珦楠抱着一堆他哥的衣服要进屋里去。
电梯停到十三楼,谭霜出来,找到门牌号,按了门铃。
曲珦楠全身的鸡皮疙瘩瞬间紧急集合列队站好:这么快?
没人?
谭霜摁了一下,又摁了第二下。
曲珦楠活这么大,第一次在家里用跑的,风驰电掣一样的速度把衣服全塞进他哥的柜子里,用力关上。
门被猛地打开,形成的过堂风差点把谭霜的小身板刮个跟头,“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