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她妈妈,是离她最近的人,却一直不愿承认她有病。她现在需要的是治疗和你们的疏导,并不是马上就回来上学,校长已经让她从今退学,就是怕她带着这样的状况再回来会继续对别人造成影响。”
蔡母冷笑一声:“校长那边我自会去说,她才十几岁,能有多大的压力?反正该说的我也已经说了,你们小孩子,想问题太简单。”
把问题想简单的是你自己吧。谭霜冷眼看着这个气势凌人的女人,“那您干脆让她转校。”
“不可能。”
蔡母忽地站起来,居高临下:“她必须在我能看管的范围内生活,离了我这个妈,她什么也不是。”
曲珦楠一直耐着性子听他们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的对白,觉得这个女人简直偏执得无法交流,不可救药。
蔡母起身就打算走了,谭霜叫住她:“还有一件事麻烦您回去告诉她,如果拿了自己不该碰的东西,最好主动送还。”
蔡母脸色沉下来:“你在说什么?我女儿会拿你什么东西?你可别觉着她现在精神不正常就随随便便搞诬陷!”
谭霜把那个信封甩在桌上,拉着曲珦楠就走,他的声音嘶哑得可怕:“我说最后一次,不该拿的东西,主动送回来。不问自取,视为窃。你们家的家教真的有问题,你这种人,也只配甩几个钱出来逃避问题,真是恶心。”
男孩瞳孔里看不见一丝光亮,阴沉得仿佛快要冻结住,那股慑人的压迫感足以使任何一个被凝视的人心悸不已,蔡母被他吓住了,失声尖叫:“疯子!变态!”
曲珦楠紧紧握着他那只冰凉的左手,感觉呼吸也瞬间被他身上的那种敌意给冻结住了。
但即使是这样,他也仍然死死牵着他,始终没有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