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醒啦!”屋外弹出个脑袋瓜来,是霄逸,“感觉好点没?”
“过来给我把小盒拆咯。”谭霜有气无力的挣扎。
“啥小盒?”霄逸溜进来,看看病床上的人,也喷了,“哟这是谁给我们霜儿绑的?哈哈哈哈哈乖宝宝别乱动,小心再鼓了!”
要不是肚子疼得实在没劲儿,谭霜真想抄起枕头就把这个傻逼按在病床上捂死。
“再贫自己跳楼,老龟呢?还有那个谁,他呢?”
谭霜说的是失去意识前听到的叫那个名字的人,霄逸笑够了,抹抹嘴一屁股坐上了床,“早走了,人家下午不上课呀?也就你爸爸我舍了命从这陪着你,还好你不严重没胃出血,不然我还得给你家长打电话过来签手术单呢。”
“你别给我奶奶打电话!”谭霜一听就炸了,要从床上蹦起来,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谭奶奶。要是给她老人家知道自己没上学在医院里挂水,指不定回来怎么念叨他。
霄逸把他又一把裹进被子里:“老实呆着吧,人家曲珦楠已经给你交完费安排到单人间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诶你还真甭说,一班里倒是真有懂事的,不像那俩怂货……这位小哥看上去人还可以,要不是他骑车给你驮过来,你早死在操场上了。”
“曲珦楠……”谭霜嚼着这个名字,觉得莫名有点熟悉。
“不记得了?就是上回考年级第一的那个,校大会表彰的天才啊,才转来没半个学期。你不放假前还说要单独和人家切磋切磋嘛。”
谭霜细细一想,发现好像还真有这么一回事,高一期末考他考得还不错,没给平行班的七十五口同窗加老师丢人,一个没把持住有点上天,借着酒劲要找人家一班的一哥切磋技艺,醉鬼抽风的场面就别提了,幸亏当时曲珦楠也不认识他,不然今天以后他可真是再也不用来上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