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舒窝在被子里却不肯睡着,直问:“……你吃过了吗?”

没吃没睡没休息,邵歆连轴转了一个晚上。

“你操心我干嘛?”邵歆笑着摸摸景舒的额头,“快睡了。”

他的掌间有一股叫人安心的暖意,光只是贴着景舒就似落在柔软的羽毛堆里,几乎陷落在里面。眼皮阖下来,困倦如潮,景舒挣扎着,声音都模糊了。

“你……也要……休息的啊。”

邵歆微笑不语,直到景舒呼吸平稳,他才俯下丨身在景舒额头上亲了亲。

等助理忽忽到了景舒家,开门看到邵歆坐在餐桌前她吓了一跳。这个男人简直是冷峻的,看人的眼神充满了凉意。昨晚那个焦急的男人是他吗?忽忽都有点不确定了。

“这是药,饭前饭后各一颗。你要盯着他吃完。床头的水要保持温度,睡到一半别让他贪凉,”邵歆指了指桌上已经分好的药袋,“明天我来接他挂水。”

忽忽赶忙答应,很怕慢了半拍,这个男人就能用目光把她戳一个洞出来。叮嘱完,邵歆还是不放心。望着被他自己合上的房门,迟疑不决。可最终他还是是克制住了自己,反身离去了。景舒再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坐在床头战战兢兢,诚惶诚恐托着药的忽忽。

我得的应该不是绝症吧,景舒默默地想。

“邵歆呢?”他问。

忽忽回想那个男人离开前回头的眼神,忍不住抖了一下,“回去了。他一直守在这儿,也累了吧。哦,走之前叫我一定要盯着你吃药,不准不吃!”

景舒无奈,接过水杯说:“我又不是小孩,闹着不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