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换成了岳正翰,他却只有害怕和紧张。
他似乎还未曾从钻入的牛角尖里脱离出来,总认为岳正翰对他失去了兴趣,才会什么都不告诉他,什么都要瞒着他,不然怎么会让别人趁虚而入呢。
越想越认为是这样,越是这样就越让他心慌意乱。
另一头的岳正翰,仅穿着一条黑色三角裤正被医生小心翼翼地上着药,他全身上下除了那张脸没有一处皮是完好的,密密麻麻的伤口和青紫红肿的痕迹看起来极为惨不忍睹。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冰冷提示音,岳正翰面无表情的脸庞愈发阴鸷深沉,那双翻涌着一股暴戾之气的幽暗黑瞳,折射出一道危险慑人的寒光。
对面的项东鸣亲眼瞧见他被黎佑冷落,立刻幸灾乐祸地大笑起来,刚想开口讽刺他几句,却因动作太大而牵动了伤口,疼得他一阵呲牙咧嘴。
正在帮他敷药的医生赶紧重新给他包扎,洁白的绷带上再次染上了一片鲜红。
莱尔和陆遥各自站在自家主子身后,看着他们这副惨样,实在是无语又担忧!
打架就打架呗,干嘛跟生死决斗似的,除了脑袋没破,脸没毁容,其他地方全部有伤,轻重不一。
怪不得都不敢回去找黎少,原来是妻管严,不对,是惧内啊!
俩人眉目传情,默默吐槽。
岳正翰表情凌厉地挥挥手,让吓得哆哆嗦嗦的医生退下,自己动手把剩下的药膏涂抹干净。
项东鸣重新换了个绷带,大刺刺地赤裸着上半身,双腿搭在茶几上半靠着沙发,让莱尔给他剪了跟口感较冲的雪茄,叼在嘴里啪嗒一声点燃,过瘾地吸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