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rumming my pain with his fingers,
(他用指尖拨动我心苦楚,)
Singing my life with his words.
(用词曲吟唱我的一生。)*”
他低低唱着,清亮温润的声音仿佛响在耳边,因为酒醉而带着一点儿沙哑与鼻音,像是拿了什么小木板一下一下地撩在了人的心里。
陆兆屿在心里低低地骂了一声,与那双眼睛对视,看了许久,直到人唱到“Killing me softly with his song.(他用歌声将我温柔处死。)*”。
陆兆屿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过了很久,才目光复杂地低骂了一句,“你之前怎么从来不唱?”
没有得到答案。安若水只唱了几句就睡着了,一头歪在沙发靠背上,眉眼舒展、嘴角微翘,白皙的脸庞上透出淡淡的粉。陆兆屿一直发呆似的看着安若水的侧脸,好半天才突然回过神来,猛地往后头一靠,用手背遮住了自己的唇。耳朵的滚烫却一时半会儿没办法降下来。
搞什么啊……一下子这么乖。还唱歌唱这么好听。
已经和安若水工作了三年的陆兆屿就像是第一次看见他似的,一个人,在其他人喝酒喝到跳夏威夷舞、当事人更是睡到人事不省的酒吧小包厢里,被惊艳得老半天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