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瓶上的名字被他在心中默念了几遍,他才想起这药为何觉得如此熟悉。

屋内的人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起身跑到客厅。

见到乐声拿着药瓶发呆,厉寻川一下子抢走药瓶塞回抽屉里。

“你...”乐声张开嘴巴,犹豫地说,“你生病了...我爷爷,当初也得了这个...病...”

这是绝症,治不好的。他心中补充。

厉寻川绕过乐声往沙发上一座,摸了根烟点上。他抽了几口,目光虽然直视前方,却让人看不到焦距。

他的声音飘忽,似乎对人世间没有任何留恋:“第一次见你不就告诉你我有病了吗?”

向导看着这场戏拍完,走了过来神色不太好,不满意地说:“不够。”

他先指了指乐声:“你发现药瓶的时候表情不够震惊。”

然后他又指着厉寻川说:“你抽烟时说话的表情不够空洞。再来一遍,记住我说的,表演不能太过于表面,看起来会不够深刻。”

乐声和厉寻川点头,但是深层次的表演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表现出来的。这场戏足足拍了将尽十遍才让向导满意,中途还被向导骂了个狗血淋头。

向导见这场戏终于通过了,脸色才好了一些。演员和导演哪有什么隔夜仇,所以戏成了之后向导立刻又是一副和和气气的模样。

换好下场戏的戏服,厉寻川又帮乐声擦干了头发两人重新出现在片场。

向导看着他们走过来,指着剧本里的床戏说:“再用不了几天就能拍到这了,到时候你俩行不行?”